“夫人,你未免太过任性,这等大事,为何不叫族中的长老来商议商议?”
众旁支点头,一年长些的旁支出声道:
“夫人,江囝年轻气盛,说出来的话未免难听些,只是话糙理不糙,夫人为何不请长老来商议商议呢?”
“依我看此事还得再商议,这月如此便罢了,下月还是要照常给的。”
江老夫人见状,立马见缝插针地迎合:“是啊清阮,这种事你还是要商议着来啊。”
她就不信,这么多人逼问她,她还能有脸肆意妄为下去。
江囝用眼瞥着江老夫人,毫不客气地说:
“老夫人穿金戴银,就连次子也脚踩鳄皮头戴紫玉,哪有半分亏空的样子?!”
江老夫人吃了瘪,更是没想到这些旁支敢挑明了说,叫她下不来台,江老夫人沉着脸怒道:
“今日是我的大寿,你们这般为难是想做甚?!”
江囝道:“你也知是你的大寿!”
赌徒的瘾上来了是最可怕的。
江囝因为例银发晚了这件事已经拖了好些日子憋着没去赌了,他身上的,家里的能当卖的早就叫他拿去当卖了,除了他自己这条命不能当,已经没别的东西可以当卖了。
他好不容易眼巴巴的等着例银下来,结果去发现例银砍了一半,他作为次子,连银子的渣渣都没见到。
这种气,只能往江家人身上发!
江囝大吼着:“你自己过得倒是滋润,三两声随意断了我们的例银用来置办你的大寿,你是怎么想的?!”
“你!你怎能如此同我讲话!你眼中还有没有规矩了!”
江老夫人气得猛拍桌子,头上身上带着的首饰叮当直响。
江囝丝毫不吃瘪,一言不合摔了桌上的杯盏:“我怎么不能说你了!你倚老卖老……啊!”
“不准你对曾祖母不敬!”
江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冲过来的江枕打了一拳。
江枕今年八岁,又不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