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宋清阮学了。
江老夫人忙哄他:“枕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办,只要你去道歉,堵住了先生的嘴,咱们再寻个机会将他辞了就是。”
江枕忙抬头:“真的?”
江老夫人道:“那是自然,我还有骗你的时候?”
江枕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那我现在就去!”
江枕又看向宋清阮:“母亲,枕儿现在就去找先生,等辞了他,母亲再教我。”
宋清阮自当没听到这句话,看了眼外面:
“今日天色已黑,先生也睡下了,明日再去也不迟。”
江枕乖乖听话:“那就听母亲的,明日再去。”
烈阳过后必逢小雨,翌日,江枕早早起来,却瞧见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喘一口气,空气中都带着湿气,见他起来要出去,丫鬟们忙劝他歇一歇。
江枕心中惦记着道歉的事,一句话都不听,直接去了宋清阮院中请安。
他去的时候,江清宴正从里面出来。
江枕一见着他就有些害怕,总怕江清宴一下子抽筋将他再扔了水里去。
可江枕又嫉妒他,凭什么能叫他的母亲教?
他们一同开蒙,一同读书,江清宴什么事都没有,他却要忙着道歉。
他低着头,盯着江清宴脚下的步子,故意偏了身子,猛地撞了他一下,头也没回地跑了。
小雨朦胧中,江清宴握紧了手中的伞,赫然停下脚步。
油伞挡住了他的脸,瞧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却能瞧见,他握紧伞柄的手缓缓松了劲,淡然地抬起另一只手,拍灰似的扫过被江枕撞过的地方。
一柄油伞远去,一柄油伞向宋清阮眼前来。
宋清阮收起手中的医书,权当没看见方才的事。
“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宋清阮淡淡应着:“可用过早膳了?”
江枕笑嘻嘻的:“还没,一起来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