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一听,顿时仰头捂起脸:
“他又怎么了?”
赵夫人烦躁得很:“你尽管说吧,我还受得住。”
宁枝看了眼宋清阮,见她点头,才道:
“枕二爷今日不知怎么了,躲在老夫人那里不肯去上学,大抵是说了什么辱骂先生的话,正巧叫孙先生听了去,现下孙先生正在气头上,定要收拾行囊离开呢!”
宁枝又补了句:“是老夫人叫奴婢来的,且那孙先生现下又收拾好了行囊,正在外面等着呢。”
宋清阮叹了口气,真是事赶事找到一起了。
“孙先生如何?”
“正在气头上呢,脸都气红了。”
宁枝问她:“要奴婢现下将孙先生请进来吗?”
赵夫人一听,连忙起身要走。
这种烂摊子,她才不掺和呢。
那文人的笔杆子可不是说笑的。
若是能将人留住,怕不是要求上好几求才行,若是留不住,就要怪罪到宋清阮一人头上了。
不然,江老夫人现在派人来找她作甚?
这种事,她还是先走为妙。
可宋清阮却不打算放人:
“婆母!此事事关枕儿的侯府的声望,清阮无力能保证将先生安抚下来,还望婆母能同清阮一起,给清阮出出主意也好。”
见赵夫人苦着脸要走,她又道:“侯府无男人可顶天,也就我们这些妇人在此,若是婆母能在,也好叫孙先生知晓咱们的心意,若是婆母现在出去,定会和孙先生撞上,倒是便不好料理了!”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叫赵夫人无法反驳。
如果现在出去,必定会撞上孙澈,到时候若是孙澈同她纠缠起来,那就更不好看了。
到时候留不住人,可就都怪她了。
赵夫人忖量片刻,果断坐了下来,只是换到了最不起眼的位子上:
“也好,我便同你一起吧。”
宋清阮遮掩下眼中的冷笑,同宁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