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嘴角的笑意逐渐收起,挥手叫丫鬟下去。
她抬头看江清宴,见他浅笑着看自己,便直接带他开始学《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宋清阮念一句,江清宴就跟着念一句。
宋清阮并不急着给江清宴讲其中的意思,而是想先叫江清宴自己悟一悟。
但若是江枕在的话,她便会将其中的意思直接点明,免得耽误进程。
换做学堂里的先生,大多也不会讲其中的意思,都是先读书,再背诵,待学生领悟得足够了,先生方会再讲解一二,叫学生自行领会,提笔做文章。
这套法子,用在悟性好的孩子身上是极见成效的,若是悟性不好的,只怕等背熟了也不知其中的意思。
她上一世亲自将江枕教大,宋清阮比谁都清楚江骁的悟性能成什么气候。
是以,为了能折中成全江枕,宋清阮便带着两个孩子先讲再背,只是也点到为止,并不会死死盯着江枕向前那般逼着他用功。
琅琅玉音自宋清阮唇中传出,她单手压着手下的书,读到那段,手指便滑到那段上,她读一句,两个孩子跟着复述一遍。
宋清阮抬眼看向江清宴孩子,瞧见江清宴聚精会神的低着头,认真的跟着她读得认字。
宋清阮收回眼来垂眸带着他第一篇才停下,复又带着转回去复习了几遍,待火候差不多了才道:
“清宴,你读来我听听。”
这样,她也好听一听有什么不对的。
江清宴神色紧张的点头:“那儿子读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宋清阮点头,这一句读的很是顺畅。
“日月盈……”江清宴有些磕绊的顿了顿才接着读:“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宋清阮颔首,江清宴学的上心,大致都记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