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径直进了外堂的中庭,自中间的官帽椅前服拂了袖子而坐,不怒自威地架势瞬间压着众人,叫人不敢抬头看她。
原本乱哄哄的与庭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丫鬟婆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宋清阮抬眸,眼神犀利的扫过与庭厅的丫鬟婆子,讥讽一笑。
“好啊,一个个的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好!平日里偷懒耍滑也就罢了,竟差点闹出人命来,我瞧着你们的皮痒了!”
宋清阮一拍桌子:“宁棠,叫里里外外所有的丫鬟婆子,老的站后面,小的站前面,并成两排,挨个点名,我倒要看看,你们大爷二爷出事的时候,你们自在干什么!”
宁棠哎了一声,将婆子丫鬟站好了,挨个问。
“张家的,你在哪?”
“老奴自修剪花呢,那处离着水池远,老奴便听不清楚……”
“王家的,你呢?”
“老奴自小厨房给清宴少爷招呼晚膳呢……”
宁棠一路问下来,各自都有各自的说法,个个都是无辜的。
“冬香?冬香上哪去了?”
秋菊问众人:“你们可看见她了?”
有个丫鬟回:“冬香刚刚跑出去了。”
宋清阮冷笑一声,主子落了水,不在这里候着请罪领罚,反而跑出去不见了人影,怕不是去见老妇人去了。
宋清阮心下了然,又看向小豆子,如此说来,今日这落水的事就是有预谋的了。
抬眼瞧见宁枝和秋菊两人从里外面进来,秋菊走到堂中便站好不动了,留了宁枝上前同她耳语。
宋清阮侧耳听着,宁枝说一句,她心下就沉一发。
江枕当真有极好的本事,竟敢拿地龙和蚂蚁来泼江清宴!
暗害人不成反被扯下水,便一不做二不休直言自己冤枉至极。
当真是……
宋清阮眼神冷了几分,抬眼看向秋菊,示意她开口。
秋菊立即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