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怎么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如此挑剔两个孩子,也是真心为了侯府的未来着想!
“快,日后你便叫江枕了,快叫声曾祖母听听!”
江老夫人忙不迭让江枕上前,笑得眼尾开了花。
江枕上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老夫人,笑嘻嘻地叫了声:“曾祖母。”
“哎——”江老夫人拉长了声调开心地应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江老夫人又笑着将江枕推到宋清阮面前,“快,叫母亲!”
江枕好奇地看着宋清阮,“母亲。”
宋清阮淡淡应了一声,转眼看见江清宴站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只是眼中洋溢着遮盖不住的开心。
宋清阮将脸别了过去,江清宴虽好,可上一世她终归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背叛,这辈子断不会贸然将真心托付出去。
只是一点,这次,她绝不可能让江枕当她的嫡长子!
拢香阁内,宋清阮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略感生疏。
天下没有女子不爱美的,她亦是如此。
只是上一世在侯府的那十二年,生生将她的眼角熬出了细纹,面色萎黄,看上去不似二十岁的模样,倒像三四十岁的妇人,因而很少照镜子。
宁枝拿起一旁的木梳替她梳簪:
“夫人,您是如何知晓那孩子说的是假话?且老夫人好似很喜欢这个孩子,这样一想,奴婢总觉得这事怪异得很。”
铜镜中的美人漠然垂眸,朱唇微启:
“你做事稳妥,且亲自去怀安路桐花巷中打听打听,有没有一唤作江尧安的人。”
宁枝手上动作一顿:“夫人这是何意?奴婢从未听过江尧安这等名号,可是咱们侯府那些远房的旁支?”
宋清阮只道:“你且去看看罢,切记莫要被人察觉。”
宁枝见她这般模样,便知事情不简单,她立即换了身衣裳,借着采买东西的名义出了府,毅然往怀安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