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在各式各样的马车上来回横跳的同时,身穿白衣的独孤臣却是不急不缓的抱剑走来。
最终,独孤臣的脚步停在了孟安然所在的马车旁边。
“谢道韫已经逃了,你还有继续在这里堵路吗?”
“这是陛下的吩咐。”孟安然固执道。
独孤臣指了指身后正在带人赶来的京兆尹,淡淡道,“陛下只是叫我们堵路,没说是用什么东西堵路。”
“人留下是堵,把府里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马车留下也是堵。”
“陛下需要的,只是百官的一个态度。”
“听说幻音坊来了个叫梁红玉的江南歌姬,舞得一手好剑,我要去幻音坊看表演了,喜欢的话,可以一起来。”
独孤臣说罢,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数不清的铜钱税银从砸落在独孤臣头顶,独孤臣却从未看过一眼,在数以万计的人群中逆流而上,一身白衣尤为刺眼。
方永站在已经撒了半车银票的马车上,皱眉看着独孤臣的背影。
如果是平常的剑客,他绝不会多看上一眼。
但偏偏独孤信头上的发冠,是侯爵之人所独有的象征。
在他得到的资料中,放眼整个天下,能够在如此年轻的年纪拥有侯爵之位的人只有一个。
“天子伴读,独孤臣!”
正在抛撒银票的阿奴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起来。
“不仅是当朝伴读,更有可能是当朝国舅,也有可能是未来天下唯一的超级世家。”
阿奴犹豫片刻
,拉着方永的手躺在了银票堆里,压低声音道,“既然夫君做好了位极人臣的准备,皇宫里的一些事情,阿奴也该告诉你了。”
“我们的陛下,也就是我的皇兄,生性多疑。”
“根据阿奴的观察,偌大的皇宫,皇兄真正信任的只有三个人。”
“一位是掌印太监孙涂禁,另外两位,分别是天子伴读独孤臣和御书房整理书籍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