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
王翻译赶紧上去,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尾田少佐睁开眼,看了看他。
夏老栓坐在火盆旁抽着旱烟,看起来有些疲惫。
三镖打开一瓶酒:“老夏,辛苦你了。”
“确实辛苦,你干那活也太糙了,把人家两只脚砍掉,碎骨头渣也不清干净。”
“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夏老栓笑了:“你胆子还挺大的,以后别乱折腾了。对了,丑话我说前头,这里没啥药,也就是暂时给他吊着命,不是长久之计。”
王翻译连连点头:“吊着命就好,能多撑几天,撑到日本人那里就行。”
夏老栓回头看了看尾田少佐:“能撑几天,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个日本人,最后能活下来的希望并不大,他的命全靠两百条三八大盖撑着呢。
王翻译忙活着煮了一锅米粥,我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老栓说,接下来还要换两次药,两天之后就能走了。
王翻译着急离开,三镖也不想耽误太长时间,所以我们决定,在大沟村住两天,第三天一大早离开。
没想到,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天上又开始飘雪花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白茫茫一片,院子里的马爬犁上也是厚厚一层积雪。
叶子站在门口说:“这是老天爷不想让你们走,再住几天吧!”
三镖拎了一小袋米递给叶子,又给了她几个肉罐头:“这个日本人撑不了几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们也要赶紧走了。”
王翻译把爬犁上的雪清理了一下,招呼我一起,将尾田少佐抬了上去。
上了爬犁,我们挥手与夏老栓告别,冒着雪出了大沟屯。
坐上爬犁,罗老九又开始不说话了,揣起双手,眯着眼睛打盹。
王翻译显得轻松了很多,时不时找我搭话,但我根本不想理他。
出了屯子之后,我们径直往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