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铁契得来不易,宋慈不想它随便就被用上,更不想它用上,只是以防万一,毕竟此后经年,也不知世事如何变化,后代子孙又是不是都是成器的。
就是宋致远自己也不敢担保, 真要出个歪种,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你是这一代的家主,就从你这代传下去吧,好生供起来,防水防火防盗。”宋慈看一眼那盒子里的至宝,缓声说道:“此后非宋家家主, 不必张扬它的存在, 也不会挟此为非作歹。所以老大,下任家主,你自己也得培养好,家主么,可以没有大官身,却必得有担当和心胸,心胸狭窄者,是不会带领家族走得更好的。”
心胸狭窄的人,也会记仇会有私心,什么好的都往自己身上搂,如何叫人信服?
而家主若不能被信服,又岂能指点得动家族里的人手呢?
所以要当家主,胸怀必广,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宋致远心绪难言, 喉头发堵,道:“儿子必将娘的教诲代代相传下去。”
宋慈含笑点头。
……
没过两日,申时末,宋致远就来请宋慈去祠堂,亲自供放那面丹书铁契。
宋慈:“这大冷天的, 你让你老娘去,是嫌你娘活得久啦?”
宋致远有些无奈,只得哄着她,道:“娘,那到底是您挣来的,您亲自供奉起来,那才叫有意义,才叫代代相传不是?”
宋慈被这么一说,就有点意动了,好像是这个理,原身老太太也想这么做的吧?
“那,就去看看?”
哎哟,这该死的又久违的虚荣感。
宋慈被裹得密不透风,坐着暖轿随着宋致远去了宋家的祠堂所在。
祠堂重地,等闲不让人随意出入,看守祠堂的,是两个老汉老妪,都是府里的老人, 平日就帮着打理祠堂,他们的子孙也都在府中当差。
宋致远他们一行到的时候,祠堂已经打开了,宋慈下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