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睡好觉,除了这厮对于她来说是个很糟心的存在,还有一点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夜夜笙歌。
说起赵橙也是惨烈的,年幼时嫁人还未洞房,相公身死而守寡,后因寄托无门又被贬出了皇家,惹来了邪教洗脑,一辈子没有正儿八经的有过一个家。
但没成过家不代表不知道些人道的事情,她住的屋子刚好在西厢,旁边窗户对着的便是宋北云的窗子,一到夜里靡靡之音如波涛骇浪的,这玩意放谁那都遭不住,况且这种事也是属于那难以启齿的事情,加上两人之间恩怨似海,她总不能上去就跟宋北云说让他晚上小声点吧。
如果说了,还不知道这个狗东西嘴巴里会蹦出什么污糟的话,到时反而污浊了清修。
“她又咳嗽了。”左柔光着身子蹦下床耳朵贴在窗户上:“你听听。”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宋北云坐起来:“这一半呢,你跑下去听人家咳嗽?”
左柔光着脚噌噌钻回被窝:“不成,我得再喊大点声。”
“你是不是疯了!”
这人真的是没救了,她的脑回路一直是宋北云的研究课题之一,但宋北云即便是能凭空研究出电池这种东西也研究不透左柔的想法。
天底下都没有这种人,真的……平生仅见。
“我跟你讲。”左柔露出奸诈的笑容:“她肯定每天都在听墙根。”
“你管那许多干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一个三十岁的老寡妇,听到这个动静那还顶得住?我在长安听墙根的时候都顶不住,百爪挠心的。”左柔把胸脯拍得咚咚响:“别说我了,就是巧云那种性子都能听得滑溜溜的。那老寡妇能忍?”
宋北云把枕头一扔,坐起身来:“你是真的扭曲啊,你老跟她过不去干什么?”
“那可是要过不去呢。”左柔嘴角一撇:“以前小时候她就老是惺惺作态的,看着就让人不喜,仗着自己是个郡主整日呼来喝去的,还欺负金铃儿。”
“她还欺负金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