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北坡的描述,宋北云总算是知道自己在读书人口中已经达到了怎样一个臭不可闻的程度了,那绝对不亚于指鹿为马的赵高、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口蜜腹剑的李林甫。
反正多坏的人都在他这类比上了,天下读书人都恨不得生啖其肉、狂饮其血,恨不得将他钉死在金陵城的城门楼上以告慰被他残害的无辜百姓。
方才那个门口喝多了叫嚣着宋北云该死的人,也许都没有功名,只是读过两年书,但却仍是能够对着他这等佞臣贼子大骂一通。
总之,现在不管是风评还是社会舆论引导都将宋北云按在那里动弹不得,似乎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群起而攻之、滔滔不绝。
“这能算得上什么的。”宋北云端起酒杯:“北坡兄,喝。”
“唉……以我知贤弟之秉性,庐州府活万民之恩本当天下记,如今却落得如此名声,可恶……”
宋北云摆摆手说道:“并非如此,北坡兄。非情之愿,只是有人不想见我起来罢了。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倒是北坡兄仍愿与我饮酒,这便已是让我心安不少,不过北坡兄若是因我吃了挂落,那可是如何是好?”
“倒也是不至于。”北坡笑着摆手道:“家父如今已是三品州刺史领枢密院副使。等闲着却也是动摇不得我的,只是让人说上一句蒙荫父兄罢了。”
北坡是真的好人,宋北云默默的叹气,除了喜欢金铃儿执迷不悔之外,在当朋友这方面可以说是无可挑剔,虽然他的心胸不算开阔,而且还属于那种不叫的狗,但被他当朋友的话,他是真的够意思的。
“多话不再说,在北坡兄未成气候之前,我还是躲开一些。你我兄弟之间好说,与那外头的混账们却是不好说。等若有一天北坡兄成了气候,届时你我兄弟联手,将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统统按入那泥中去。”宋北云举起杯来:“还有,若是有谁得罪于你,你便告与兄弟。兄弟定让他浑身难受,这皇城司可还领着监察百官的职呢。”
“哈哈哈,那倒是好!那倒是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