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一手勾描挑画,快速结印,一个个玄奇奥妙的印诀打入身旁的巨石上,另一手如拈花般的持有一只药杵,猛地凌空一抽,大片奇香涌入前方的冰雾之内。做完了这些似乎对自己极为满意,尾指一挑,把耳边一缕因微汗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姿态优雅、美妙不可方物。
黄袍大汉真元浑厚精纯,一身艺业炉火纯青,早就到了冰霜不侵,赤热不受的地步,但这一幕看得他心头发寒,脊背见汗。相送的话虽刚离口,可这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白衣少年也不理睬他,做完之后看也未看一眼转身当即离去,嘴里哼着一首欢快的乐曲,回荡在晚春南道的路上。
直到朔风中再也听不见少年的歌声,黄袍大汉才长吁了一口气,挠了挠头,终于明白那种莫名的寒意因何而起。大抵每个人都有过同样的经历,幼年时为了一件好玩的事物哭、闹、抢,用尽一切能用的手段去达成自己的所求,时间不需多长,新奇感同注意力就会完全消失,多看一眼也是欠奉,恐怕扔在角落蒙尘的力气都懒得费,热情同冷漠的转变令成人完全不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白衣少年的心情并不是很欢愉,需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可为什么总有一种遗忘了什么的感觉。小七绝颠倒阴阳阵加上那队令他感到恶心的存在,更可况还有自己的春华香动·长青千里孤梅灵术!他想像不出来何人能够幸免。紧抿双唇笑了一笑,将那一点不快用力的从脑海中扫了出去。
无论是明面上的敌人,还是暗地里的杀手都比不上未知可怕,不过当然这些未知变成已知,你的前行也就有了方向。
一道冷若冰雪的刀光亮起,直斩天岳的颈项,袭击者一身黑衣,就连头部都罩了起来,刀势带着有去无回的壮烈,对于这种壮烈,天岳向来报以最大的珍重。对方即然舍死忘生,那就一定要他达成所愿速速死去才成。
陆鸣周为人朴实、善良、正直,当年教导天岳习武时曾问过他,面对不同想取他性命的对手如何应对,结果天岳在应答到面对普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