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闻言,骤然变色,四下里看了看,低声道:“冯督,有些话可万万说不得。”
“楚督,换做别人,这些话我只能藏在心里。”冯元破苦笑道:“可是对你,我就只能说心里话。”
楚欢神情看上去也是颇为凝重:“冯督的意思是说,赤炼电出兵福海,是一个阴谋,他故意领兵出征,尔后催促河西军两路进击,冯督只要率兵出阵,河西空虚,那么赤炼电留守在辽东的主力就会趁机偷袭河西,那时候河西兵力薄弱,辽东主力又是兵强马壮……!”
“楚督果然是慧眼如炬。”冯元破叹道:“你一语道破天机,事实上就是如此,赤炼电并福海,其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平定青天匪,而是想要引河西军出阵,再来个背后偷袭……!”
楚欢愕然道:“冯督,若是如此,赤炼电那可就是谋反了……可是据我所知,赤炼电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而且对圣上忠心耿耿,圣上对他,那也是信任有加,否则也不至于让他坐镇辽东,如此人物,怎会想要谋反?”
“人心隔肚皮。”冯元破长叹一声,“楚督,人心善变,二十年前忠心耿耿,不等于二十年后还能忠心耿耿。当初我大秦定鼎天下,四海皆安,西北有风寒笑,朝中有雷孤衡和余不屈,赤炼电则是坐镇东北,各道总督,那也是跟随圣上南征北讨的功臣,而且圣上正值壮年,君临天下,谁敢轻动?”
楚欢微微颔,似乎对冯元破所言深以为然。
见楚欢神情,冯元破更是肃然道:“可是近些年来,我大秦日衰,天下有目共睹,虽然是犯上之言,但在楚督面前,冯某也是不会藏着掖着,圣上崇信修道,国势一年不如一年,西北风寒笑遇害之后,西梁人趁虚而入,虽然西梁人最终退兵,但是自那一战,我大秦已经是伤筋动骨,衰弱至极。”
楚欢叹了口气,道:“幸好北疆有冯督坐镇,否则若是夷蛮人也进犯过来,我大秦实在是……!”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冯元破道:“冯某是不敢居功的,但是风含笑和余不屈先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