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似乎成了刀山火海,登门拜见的官员越来越少,但是有一人却是隔三差五必然登门,却正是户部侍郎朗毋虚。
朗毋虚是齐王党的核心人物,他本是汉王党的成员,背叛了汉王党,投奔齐王党,朝野对朗毋虚的定位也都是十分的明确,铁杆的齐王党。
朗毋虚没有退路,哪怕是危在旦夕,却也只能抱住齐王的大腿。
夜色幽幽,冷清的齐王府内,齐王瀛仁双眸此时却是闪烁着神采,朗毋虚就坐在下首,眉宇之间,也带着些许兴奋之色。
“他们是否可靠?”齐王压低声音问道。
朗毋虚带着自信之色,“殿下请放心,此事一直都是卑职暗中进行,虽然暗中找了一些人,但是这些人忌惮于裘俊篙的残忍,都不敢出面。可是这陈果与裘俊篙有着杀父之仇,他一直想着报仇,却始终没有机会,这一次有殿下支持,他愿意站出来检举裘俊篙。”
“他手中的证据,当真可以扳倒裘俊篙?”齐王依然是谨慎问道。
朗毋虚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朗毋虚阴险狡诈,想要直接从他身上找证据,并不容易,但是他的儿子裘昉却是一个嚣张跋扈之徒,不但嚣张跋扈,而且愚蠢透顶。陈果的父亲本是金陵道秋鄠县的县令,与裘俊篙是同乡。裘家在秋鄠县是大族,田产众多,家财万贯。裘俊篙虽然奸诈阴险,但是做事却十分谨慎,他知道以裘昉的性子,在京城迟早要闹出事情来,而且他仇家众多,所以早年就让裘昉回到了老家,毕竟不在京城,就算闹出点事儿,那也可以挽回。”
齐王冷笑道:“裘俊篙害人无数,自然是睡觉也要提防着。”
“裘昉在老家,自然是地方一霸,他是刑部尚书之子,倒也没有多少人敢惹。”朗毋虚轻声道:“其实陈家以前也是仰裘家的鼻息,陈果之父陈岚能够坐上县令的位置,据说还是因为裘俊篙的关系。”
“既是如此,两家为何会有深仇大恨?”
“一切也都还是裘昉惹出的货。陈家在秋鄠县本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