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做事也没什么怕的,武人嘛,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没什么好担心的,武人做事虽然直接,但是有个好处,就是讲理,本官别的长处没多少,但是做事为人就喜欢讲理,今日将大伙儿召集过来,其实也就是讲一个‘理’字!”
“刚才有人说,窦主事要离开度支曹,是楚某人要逼他离开。”楚欢平静道:“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官却是要让大伙儿来评评理……当然,本官并不在乎你们是否真的会评判是非,但是本官做事,往往先要让自己有些道理才可。”
窦易忍不住道:“楚大人,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咱们不讲理?”
“且慢。”楚欢摆手道:“窦主事,不要动不动地用上‘咱们’这个词,你代表不了所有人,而且你要明白,好汉做事好汉当,一人做事,可别牵累上别人。你用上‘咱们’这个词,若是好事倒也罢了,但是如果是坏事,岂不要牵累他人?”
窦易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心里却有些吃惊,想不到楚欢却是一个口齿伶俐牙尖嘴利的角色。
旁边一名判官却已经大声道:“无论好事坏事,咱们都愿意与窦主事共进退!”
他话声一落,便有七八人一起附和,不过八十多号人,黑压压的一群,这七八个人的声音倒也不显得有多壮观。
楚欢几句话说下来,就已经带着一股压迫之力,谁也不知道楚欢接下来回做什么,固然有窦易的心腹在此刻要表现对窦易的忠诚,但是毕竟整个度支曹不可能都是窦易的党羽,窦易真要犯下什么祸事,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牵扯进去。
“好!”那判官话声刚落,楚欢拍起手来,“窦主事果然声望很高,竟然有这么多同僚愿意与你共进退。”
窦易只觉得楚欢这句话有些问题,立刻道:“楚大人,同僚只是见卑职受委屈,所以才会如此。”
“委屈?”楚欢叹了口气,“窦主事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可是本官却觉着我自己受了委屈。”头一抬,高声道:“窦主事要离开度支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