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乌斯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的援军就会顺势杀出,合围击溃这支不自量力的敌军。”
“万一他们晚点了怎么办!”卡特被他的话气得身体颤抖,“这里有你,我,还有小主教,绝对不容有失!说到底,怎么能让大将亲自当诱饵?”
闻言,罗贝尔莞尔一笑,向身边士兵问道:“倘若我不在这,你们愿意陪我冒这么大的危险吗?”
出身刺剑佣兵团的士兵没有给出让他失望的回答,只见他哈哈一笑,大声喊道:“要是您先撤了,那我们肯定早跑啦!”
他的话顿时逗笑了在场的两百多人,驱散了些沉重的气氛。
“不会的。”盖里乌斯咧开嘴角,“卡西乌斯不会晚点的,尽职的罗马人从不迟到。”
马蹄交错起伏,踩碎地面上的落叶,无数森然的铠甲与枪戟在稀疏的树木间闪烁穿梭。熟悉的鹰冠罗马盔下,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沧桑面孔。
法罗·德·伊苏里德,多年担任军团的副将,战功卓着,人心归附。在古罗马时代,“公爵”一般是对军队高级统帅的军衔称号,实权意义较少。直到法兰克时代的封建改革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托一世将“公爵”与“公国(Duchy)”绑定,公爵一衔才正式作为爵位长期存在。
法罗偏爱罗马式的分叶甲胄,加上他标志性的鹰盔与如浸透圣血般的锐利长枪,因此被爱戴他的士兵戏称为“血枪公爵”。
实际上,他只有弗雷德里克皇帝授予的无法世袭的荣誉男爵衔,但这些都不影响他履行军人的职责。在施蒂利亚的某处伯国,盖里乌斯和法罗各自拥有皇帝封赐的六十个骑士领。不过,法罗和盖里乌斯从来没有巡视过自己的封地,除战争之外,他们很少离开维也纳的军营。
譬如今天。
战马的缰绳如毒蛇般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手心手背,法罗有意松拽缰绳,任由马匹如脱缰的野马般加速驰骋。树木的缝隙间洒下慵懒的阳光,仿佛金色的绸带,这支行动迅猛的骑士队如利箭一般,朝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