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以“神职人员应该和贵族团体保持距离”为借口拒绝了。
深夜,整座宫殿唯有一间卧房的烛光不曾熄灭。
弗雷德里克聚精会神地摆弄着地图上代表了兵力的棋子,连罗贝尔推门进屋的动静都没有注意到。
“大人是在担忧如何攻陷维也纳吗?”
“啊。”
弗雷德里克如梦方醒。
他撇撇嘴,不屑地道:“哼,维也纳的城防设施都是由我亲自布置,我根本不担心打不下来,况且,昨日探马来报,伊丽莎白手下的因斯布鲁克伯爵临阵脱逃,城内人心惶惶,不足为虑。”
“我所忧虑的,是战后该如何处置他们。”
弗雷德里克的担忧不无道理。
伊丽莎白夫人是先公爵的唯一合法妻子,他的儿子拉迪斯拉斯也是名正言顺的波西米亚兼匈牙利国王,这一点无论两国的贵族愿不愿意承认都无法改变。
弗雷德里克在名义上终究只是暂代公爵之位,他的一切合法性都来源于伊丽莎白当年签署的那份“公国委质书”。而当伊丽莎白选择公开与他决裂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合法性自然失效。
国内的贵族对国内叛乱大多持中立态度,哪怕弗雷德里克已经在军事上占有绝对优势依然迟迟不愿对他宣誓效忠,和他公爵头衔的来路不正有很大关系。
他对此无可奈何,毕竟他只是施蒂利亚支系的后裔,法统上隶属外蕃,能入主中枢本纯属天上掉馅饼。现在扔馅饼的人反悔了,即使用武力扞卫住了地位,终究失了人心,落了下乘。
最要命的是,一旦他攻陷了维也纳,伊丽莎白和他的儿子这两块烫手山芋如何处理就成了无比困难的问题。
处死是绝对不行,先不说贵族之间约定俗成的互保赎金制度,他但凡敢对拉迪斯劳斯有半点歹心,国内那群饿狼似的大贵族保准立刻“发兵勤王”,把他逼为众矢之的。
软禁也很困难,他之前就在政治斗争中夺走了伊丽莎白的大部分军权,依然不影响某些野心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