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像是汇报似的,认真答复了苏晚晚的问题,苏晚晚因此有些无法保持严肃。
“你爸爸的情况暂无新进展,但我相信县城的医疗技术是可靠的。他那病其实不重,主要是心情郁结。既然他在县城看不到我这不肖子,应该不会有太大波澜吧。”
注意到说到苏伯伯时许言用的微妙措辞,苏晚晚感觉到他的态度有了细微改变,不像之前那样极端排斥反对与父亲的关系。
“那你父亲要是要求你向他道歉呢?”苏晚晚试问道。
“如果要我道歉就道歉呗,反正对我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许言淡淡回答道,“我还偶尔在县城时听说,爸爸坚持要把诊所搬回家,还差点儿耽误他的生死大事。”
“然后呢?“苏晚晚轻声询问下文。
“那都是因为我引起的。”
夜深人静中,煤油灯微微闪烁,随后恢复了沉稳。苏晚晚清了清喉咙:“放心吧,你父亲在城那边很快就会恢复的。”
“嗯……我今晚过来除了给你送去卖出的钱,还想跟你分享件事。”苏晚晚心中已有数:“村里计划让年轻人们轮番去其他村庄学习,我被分配去百花村,可能至少得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了。”
“正好,晚餐时父亲也跟我说了这事。东西都打包好了,后天一早出发。“苏晚晚的眼瞳忽闪忽闪地说。
“真的吗?“
苏晚晚会从许言压低的声音里感受到同样的兴奋:“是真的。说不定我们到百花村后还得一起劳作呢。”
“那你广播站的任务怎么解决呢?”
“我明天就把接下来十多天的关键言论准备好,到时候让他们自行播读就好。”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苏晚晚注意到许言这几天似乎长出不少头发,他从前短短的头发现在已经能够披到脑后,完全露出了他光洁的额头。
“有什么声音吗?”
刚要开口的许言听到门外响起“吱呀”声,是起夜的赵氏询问着苏晚晚所在的房间是否安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