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活着下了战场,缺胳膊少腿的人数也不少。
没有胳膊、腿儿,下半辈子可怎么活?”
卷耳也听说过战争的残酷。
现在好在将士们守着山海关,关内的百姓还能勉强的活着。
但若是有一日漠北的铁剂打进来了呢?
“嫂子,咱们那边的将士折损的这么厉害,总不能让伤员再因为治病不当而丧命,我要不要再采购些草药送去?”
肖芷兰牵起了卷耳的手,一脸的欣慰。
“之前你不停的往那边送着草药和粮草,咱们的人虽有折损,但已经比前些年的战事好多了。
暂时战事停了,草药的需求量应该也没那么大了。
眼下还是要看这次和谈谈的怎么样。”
当天晚上卷耳的梦中,就置身于了战场当中。
到处飞溅的血液,倒下的将士。
那一张张脸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第二日卷耳顶着一张疲惫的脸出了门。
祁周行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神采奕奕的等着卷耳。
“你…昨晚没睡好啊?
怎么眼下都是乌青的?”
祁周行拉着卷耳坐在桌前,用手轻轻的试探了下卷耳的额头。
“是不舒服吗?”
卷耳叹了口气,将昨晚的梦讲了一遍。
祁周行听了 也是一脸的沉重。
“我正准备跟你说呢。
明日我要离开一下,大约半个月就能回来。”
卷耳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
“你要去哪儿?
不是说这次回来能待一个月左右?”
祁周行安抚的拍了拍卷耳的手背。
“六爷在往幽州那边的小城中立的情报处,可最近那边已经好久没有传来消息了。
尉迟洵又来了长安,六爷摸不清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便想让我跑一趟去探一探。
我算过了,我骑六百里加急的话,往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