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白吗?”
“要那么说的话,白谦之,我也没有真实性可言。”
菲利路轻描淡写地对他反驳。
“按照囚笼对生死的定义,我已经成为了连幽灵都不算的存在。我服下了禁药,还将灵魂全部转化为了魔力,连作为光束回归巨树的可能性都已经丢失。就算能从这个梦境中安全出去,剩下的魔力也支撑不了多久。我已经和这里的人们一样毫无真实成分可言。所以,我并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对。”
“拜托,那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这是关乎我们能不能出去的问题!你清醒一点行吗!”
“我一直很清醒,是你迷失了。”
菲利路用平静的目光去回应白谦之被怒火和焦躁占据的双眼。
“白谦之,你为什么要急着走呢。”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别走了?”
“不。我换个说法……你为什么不肯正视在这里的人们呢?”
“还要我和你重复吗?他们……”
“对你来说,他们和我没有区别。和你在囚笼中遇见的所有人都没有区别。”
被灵体状态的菲利路持续注视着,白谦之显然无法再说出那句「这里没有真实性可言」了。毕竟要坚持那样的说法就等同于连菲利路的存在一起否认。
说到底,不仅仅是菲利路。「光之子」这种存在,原本就是比人类脆弱得多,没有多少真实成分可言的生物。他们的灵魂严格来算只能是「始光巨树」的细微分身,所有人的存亡都依赖着巨树,连自己生存的世界都无力拯救。
因此,他们才需要白谦之这样的异乡人出现。
就算是最弱小的异乡人,灵魂也远比他们更加强健。若是没有异乡人的拯救,他们就会像梦境主人苏醒后的梦中角色一样消散在尘埃当中,不留下一丝痕迹。
菲利路、公主、小丫头、安克西、白衣……他们对白谦之而言,从本质上来说和这个梦境中的人们并无不同。然而——他们却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