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家。她要么是一大早就离开家,黄昏才被她那群富太闺蜜送回来;要么就是在床上待一整天,直到白谦之回家做好饭亲自叫她,才会揉着乱糟糟的头打着哈欠走下楼来。嘴里说着「谦之真懂事,妈妈好感动」一类没有丝毫意义的褒奖,晚饭过后,又揉着头打着哈欠上楼。
白谦之是恨她的。
但和对那个男人的彻底憎恨不同,白谦之恨的是她的无能。他恨她的软弱,恨她已经身为人母,还像一个逃避现实的孩子一样,做着自己还是少女的梦。
特地要来这里一趟,是白谦之想验证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会不会心痛。
不过既然她不在,那就算了。
白谦之有些暗自庆幸不用自己和自己打一场仗似地帮她匆匆整理好被子,关上门离开。
现在还是早上,既然白敬之帮忙请了假,白谦之今天姑且不打算去学校。
以日历来看,这个舞台发生的时间在白谦之的十五岁。更具体的时间是初春。倘若要以这作为基准,则紧接着会产生一个问题——
现在存在于此的这副二十一岁的躯体,与十五岁的躯体相差也太多了。
身高不是重点在乎的地方,产生绝大变化的除却身体几乎比原来壮实一整圈以外,最为重要的是神态。
白谦之几乎想不起来,弟弟离世前自己的目光是怎样的。
反正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阴郁、可怕、苍凉。满脸透着未老先衰的悲哀和对世界的怨恨。
假若要以这样的一张脸与地球上过去的人们相处,恐怕不是迎来担忧的目光就是迎来憎恶的目光。以前在学校虽然也不合群,至少在神态上不会这么明显。
不过。
换句话说。
目前他的身体素质也绝非这群地球人能够比拟。
想到这一点,白谦之的脑子里产生了某个荒诞的想法。他像去寻仇一般士气高昂地开始在家里四处翻找,把每个房间都仔细查看,然后又去了院子里,把仓库找上一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