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又说这种话。拜托你,偏心也该有个限度对不对?等着吧,我要竞选下一届哑肯大教会的主教,你说我不行,我偏要做给你看。你这个被王室架空实权的老头子就等着看我替你力挽狂澜。
赌气一般的男人越过恩师走进家,身后猛然传来类似酒瓶碎裂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喝醉。」
——搞什么,喝醉了就快进来啊。
男人叹着气回去扶恩师。
——一直站在外面会受凉。
「呵呵,是啊是啊……但我果然还是更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哎,真拿你没办法。
男人从屋子里拿出毛毯盖在干脆瘫坐在地上的恩师身上,然后和他一起坐下来。
——喂,老头子。
「干嘛。还有,野心膨胀的你现在连老师都不肯叫一句了?真该教训。」
——少喝点吧。
夕阳正在落下。
黄昏的光照在两人身上。
与暮色对视的青年和低着头似是躲避着什么的中年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老头子。
男人叫了他第二次。
「哈……怎么了。」
对方没劲地含糊回答。
——老头子你……为什么要在那个会议上发火呢。
轻声的疑问像落在水潭上的灰尘,无法引起一丝涟漪。
最终换来的也只有沉默和沉默。
男人提到的是前不久王室的改革议会。
当时,失去耐心的王室想采取强硬手段掌控沼泽中几个大都市的权力,使诸多想要推行但因会破坏传统那一点而被沼泽人强烈拒绝的法令能顺利推行。
在那之前的几十年里,王室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有身为王国宰相,同时在沼泽中声望也颇高的男人的恩师在沼泽与王室之间周旋。
几十年来,他的周旋没能取得王国想要的效果,反而是为沼泽人争取权益的激进态度让王室和他心生嫌隙。王室逐渐不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