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也顾不得那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愁感涌上心头。
他可以在外人面前不要尊严，但在熟悉的人面前他还是想维持好自身形象。
“我在燕京读书，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吧。”齐凉沉声道，“反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风看了看齐凉，又看了看那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眼帘垂下，默不吭声，想着怎么向齐凉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眼看穿了陈风此时的想法，毫不客气撕开他的自尊心，冷声道：“刚刚不是求着我吗?你倒是继续求啊?没准我一开心就将工程尾款打给你了。”
一边是自尊心，一边是农民工，想到日晒雨淋的农民工，陈风咬紧牙关，就要再次朝啤酒肚男人跪下。
“如果你是陈家男儿，就别跪！”齐凉喝斥道。
“可我手下的人还等着我发工资。”陈风此时也想通了，反正也被齐凉看见了，再跪一次又何妨。
陈风眼中满是压抑的苦涩，轻轻推开齐凉：“齐凉，你不是生意场上的人你不懂，面子什么的最不值钱了。”
“你忘了！你是你父母的骄傲！”齐凉喝声道。
“什么骄傲…”陈风苦笑道，“这个社会，你没有人脉，没有背景，就是个弟弟。”
“你有人脉。”齐凉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我就是陈家人的人脉。”
“你?”陈风脸上挂着一丝自嘲，不知是笑齐凉还是笑自己，“你是不是想说你是高考状元。”
“嗯。”齐凉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还是江城一中有史以来最高分的高考状元。”
“切，还高考状元。”这时，那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嘲讽道，“在我手下打工的高考状元一大把，你又算是个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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