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槽也不太重,他一个人就能搬动;就是太长大了,一个人扛着,招呼不到后面,怕磕碰到了路人。
你跟在后面帮忙扶着点,出声提醒路人注意就行了。 ”
王小石说的很随意,也很随意的就让大砖头带着冯行偃去把石槽搬回来。
苏娘子犹豫着,几次张嘴,劝阻的话都没说出口。
小公子自从来到汉阳县,行事似乎都不怎么合乎常理;她从旁观察,觉得小公子对俗世习以为常,默守的陈规缺少概念,接触官吏富商能时淡然待之,对待冯行偃这些明显的高门子弟,更是呼来喝去,反而对她这等的贫家小户礼敬有加。
在小公子心里对所有人大抵是一视同仁。
他的行为也不能用世俗的框架去界定对否。
既然有冯公子跟着去,兴许搬回来就搬回来了,事后啥事也没有。
王小石指使着冯行偃帮大砖头去搬大水槽,留在家里一刻也没闲着。
他先询问了苏娘子身边一脸苦相的丑女子,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吗?将藏在女子耳后头发里的银针微做调整,让整张脸自然一些。
请她俩帮着把院子里的杂物收起来,给石槽腾空地方,他便去了厢房。
看着榻上一动不动平躺着的青紫少年,他皱了皱眉。
捡来的这个少年其实早就醒过来了。
王小石是从这些天的脉案,倒推出了少年前天就醒来了。
并且确认了少年修习过某种深奥的吐纳之法,能够在醒来后继续保持着棉细柔弱的气脉运行。
若非昨日忙于修补铺子,打乱了诊治规律,晚了一个时辰,突然进了厢房为他诊脉,也察觉不到。
一动不动躺在榻上装昏死,其实对身体和精神,都是种极其难以忍受的煎熬,少年能够坚持两日,性格之坚韧可见一斑。
王小石没当即点破,装着不知情,等闲暇时思考周详了,这才挑家里人少清净的时候,来和少年把话说开。
立在榻前,他俯下身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