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骑兵已深入腹地,就在他们身侧。
林寒派斥候前往查探,此时乌桓部落正安心牧马赶羊。
乌桓人乃游牧民族,除却老人孩童,余者全民皆兵,平冈有乌桓人十余万,善骑射者多达三万,游牧居所连绵成片,由白布与绳索搭建,挂皮毛成家,风餐露宿。
拿到所有情报后,林寒心头大定。
不用攻城,事情就好办,哪怕打游击战,他们全是轻骑兵,也不怕对方。
从掌握的情报而言,并不用游击。
“大渠帅,有什么策略?”张白骑问道。
经过这些天的行军,他对林寒的佩服更甚。有勇有谋,行事狠辣沉稳,威势自成,让人心悦诚服。
他麾下的骑兵,都对林寒心服口服,不是因为大渠帅的身份,而是慑服于他的能力。
“此时八月,北风呼啸,天干物燥,有天时。”
“今夜子时,从北边突袭乌桓敌营,命所有人带一捆干草,袭击时沿途投掷于乌桓营中点燃,我要火烧连营。”
林寒舔舔舌头,有些兴奋。
火烧连营,多完美的条件。
他占据天时、人和,能出其不意。
张晟当即命人取干草准备,并原地修整,待天色入夜。
子时。
头顶银河璀璨,正值月圆,月光照耀可见地,凉意侵袭,秋风彻骨,天高地广。
林寒命人全部将干草火把和长刀带上。
上万骑兵,严阵以待,马嘴为纱布所捆,死寂无声。
“此次突袭,沿途将干草投掷于敌营点燃,任由火势蔓延。出敌营南边修整,后军作前军,猎杀出逃者。”
“明白。”
众骑兵声音无比低沉,神情却狂热无比。
他们当中,大都是幽州和冀州之人,常年受鲜卑和乌桓劫掠,对胡人的恨意可谓滔天,如今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出击。”
林寒和张白骑率马当先。
三拨斥候兵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