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宸和木培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木培韵是真饿了,硬是吃了两碗米饭,脸上还留了几颗当宵夜。
慕云宸忍俊不禁,伸手替她擦了擦,动作温柔又娴熟。
“殿下,你说此番父皇会如何处罚慕云羽?”
“这案子闹得这么大,又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涉及皇家颜面,父皇还会从轻处罚吗?”
慕云宸停下手里正在给木培韵投食的动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是皇子,又是皇上亲封的王爷,想要让父皇下死刑的命令,除非是谋逆这样的大罪。”
“不过此番,父皇虽不至于判处死刑,可却也不会草草揭过。”
木培韵闻言,叹了口气。
皇权争斗,到底要损伤多少人命。
十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可却因杀人的是皇子,便可免死罪。这是多么悲凉的事情啊!
晚上碧七便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朝慕云宸和木培韵拱了拱手喊道:“殿下,太子妃。”
慕云宸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可碧七却看了一眼木培韵,欲言又止。
慕云宸微微蹙了蹙眉道:“孤的规矩你忘了吗?说!”
碧七了然,主子的意思就是不必避开太子妃。
“禀殿下,我们的人传来消息,除夕夜那晚,和亲王就派人去过西北边境一趟。”
“可具体是因何而去,就无从得知。”
“除夕夜过后,和亲王很是安分,除了打点那些车夫的家眷外,就没见过什么人。”
“只是今日羽壹去回春堂药铺拿了什么东西,随即和亲王妃就出了门。”
“马车先是去刑部门口绕了一圈,又出了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又回了刑部,这才去见了和亲王。”
“属下猜,羽壹手里拿的,应当是一封来自西北部的密信,属下查过回春堂药铺的老板,是沈将军的堂弟。”
“和亲王妃特地去城外绕了一圈才进去看和亲王,应是想扰乱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