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染上一层绯红,她醉了吗?好像也没有。
只不过是借着酒劲做了一件冲动的事情,其中的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
可是等到第二日醒来后,她却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想起昨夜的疯狂,实在是荒唐。
才丢下一句让他忘了,一连躲了闻人映山好几日。
如今见着了,竟更加不知如何面对,只能继续装作没发生一般。
刑部大牢里,梁泊看着自己双手上逐渐浮现的荧黄色膜,瘫软在地上。
慕云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淡淡道:“梁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梁泊心如死灰的摇了摇头。
他曾一直因为能被和亲王看中,哪怕是利用,也因此引以为傲。
可却万万没想到,棋子只是一枚棋子,随时都可以舍弃。
原来王爷在让他来杀敖至善时,就没打算让他全身而退。
无论如何,他都是活不了了。
心灰意冷之下,梁泊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随意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转身对着慕云宸十分严肃的磕了个头。
第二日,开堂。
慕云羽只以为梁泊已经杀了敖至善,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刻还在府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给宇文玉朝喂葡萄,一边等着刑部的好消息传来。
可梁泊的消息还未送来,等到的却是那十六名车夫的家眷通通翻供的消息。
慕云羽顿时一惊,不可置信的从凳子上弹坐起来,指着下人的鼻子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下人仰起头,眼神十分悲壮,欲言又止。
恰好此时外头一道男声传来。
“下官见过和亲王。”
慕云羽转过头去,就看见裴玄那张万年不变的死鱼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甩了甩衣袖,昂首道:“裴尚书这是来抓本王了?”
裴玄闻言,拱了拱手道:“只是请王爷去刑部稍坐。”
慕云羽冷笑一声,这裴玄他曾多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