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一脸疑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怎么了?”
木培韵轻哼一声,移开视线,不满意道:“殿下,你还说我,你不也偷偷摸摸起来议事。”
“没有偷偷摸摸,我见你睡着了,就没叫你,哪知道你是装的。”
木培韵本也只是耍耍小性子,在大事儿上,她是不会恃宠而骄的。
“殿下,我明白你,你觉得我怀了孩子,整日辛苦,你却不能替我做什么。”
“唯这些事情上,不想让我担心,劳心劳神,所以才哄得我睡觉,自己来处理。”
“可我明白你,你却不明白我。”
见慕云宸疑惑,木培韵顿了顿,继续解释。
“如今慕云羽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然他德不配位,储君之位当属殿下。”
“今日之事虽小,可尚且不知慕云羽是何居心,车夫不过是犯了个人人都会犯的小错,可却因此丧了命。”
“我知你心系百姓,心中有大义,可碍于种种缘由,现在还束手束脚,心里定然不好受,此事也会想办法追查下去。”
“可你也应当明白,我既为你之妻,便是要与你一同甘苦,万事不顺心之时,可同我说,不可再避着我,我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
木培韵实在后怕。
曾经,他瞒着她,为她做了多少事,解决了多少未知的危险。
如今,他不过是想让她睡个好觉,又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虽是男儿,却也是血肉之躯,是她的夫,是她的殿下,是她曾经错过的人。
是她曾以为是感动,现如今深深爱着的人。
木培韵最气的,就是慕云宸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
总将她培养在温室里,无论是何境地,只让他一人面对。
这如何能行,那老天垂怜,让她重生一次的意义在哪里。
木培韵的话在慕云宸心中激起千层浪,脸上是动容之神色,眼底是清澈的湖镜。
清宁说的对,他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