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些人心里有多看不上李云漠,
但该有的礼不能废。。
“都起来吧。。”
李云漠面无表情,示意账房先生可以开始了。
“殿下,这三天,我跟诸先生和张先生查了王府十年的账,
以及永安州十年税收的账,所有明细我们都按殿下的要求汇了总,
全部陈列于这两本册子中,
最后汇总下来,这十年来,永安州共有三十万六千八百七十三两税银不知去向,
另,府中通过采买公中火烛、蜜饯糖果等日常用度,
计二十七项,零零总总虚报、漏报,
加起来就有二万三千两银对不上,
还有修建屋舍,采买林木花石各计十九项,
前者有银三万五千两难以核对,
戊午年有四万一千两不知去向。”
年纪最大的老账房先生面色凝重,开口说道。
他干了一辈子账房,这永安王府的账,是他查过问题最大的一次,
“你是哪里来的假账房,竟敢在永安王府胡说八道。
我永安王府的账目一向清清楚楚,哪来的什么虚报、漏报,
一派胡言。”
一听那账房的话,苟管家首先急了。
“我乃榆州卫驻军的钱粮账房,也曾在京都的宝华楼做过几年账房,
你既说王府的账目清清楚楚,那咱们便当堂对质吧。”
那老账房沉着地说道。
苟管家当然不敢当面对质,只好转向李云漠:
“殿下,老夫自你三岁便跟在你身边,
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今天这么做,
只会寒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呀。。”
“呵!”
李云漠冷嗤一声,
犯了错了,就开始打感情牌了,
“所以苟管家不如先告诉我,这账目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这,这,这,下面的人把账记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