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发白的就是地上的积雪,但积雪散发出微弱的白光也被大面积黑暗压下去了。
不是动物,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火。想到这里,他激动起来。
他不敢叫喊,担心把狼或者豹子招来。他趴在雪地上,像条蜥蜴一样慢慢向前爬行,每爬行一截距离都会停下来仔细听周围的动静。如果感觉一丝危险,他会迅速掏出那把手枪,只要手枪在手,就可以增加一份胆量。
这样爬行是不是有点慢呢?他站了起来,没走几步,一个带着尖刺的树枝直接撞到脸上然后向下划去,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厚厚的棉帽把耳朵和大部分脸都包裹起来了,但冬天的树枝就像锋利的匕首,尽管包的严实,还是把鼻梁划破了,他顾不了这些,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眼睛盯着前面的红点一步也不敢停歇。
森林里有许多横七竖八的树枝不时地把他绊倒,他爬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寻找那个光亮,他的衣服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右胳膊的棉花已经都没有了,只剩一个破袖子还套在胳膊上,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他最担心那个微小的光亮突然消失。
尽管他用胳膊挡在额头上方以抵挡突然撞到脸上的树枝,但脸上还是被伸出来的树枝划得血肉模糊。他此刻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个念头向前走……
在铁路工地,狗剩和长林架着大锅,把一锅滚烫的黑沥青倒进大坑,重新放好锅后继续加热沥青块。
“后来呢?”喜来问,长林接着给他俩讲......
黑记和长林他们几个轮流背着浅野,走到一块稍稍空旷一点的地方,黑记说实在走不动了,于是他们开始围着火堆吃东西,黑记看了看浅野走过来坐下说:“还没死。”
王世飞说:“走出林子到了大路上,如果有人就把他放下,我们总不能把他背回家吧?”
大家谁也没说话,这时浅野突然哼哼起来。黑记赶紧过去,浅野慢慢睁眼睛,他看到火堆,看到几个陌生的男人,他明白了,自己得救了。
黑记过去拿起火边的酒壶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