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跑,锁上门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冷水从手上穿过,那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缓解。
她不知道这手洗了多久,从进去到出来,江启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她。
“我没事。”王若涵解释道:“我洁癖。”
“对不起。”
“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往心里去。”要说对不起也是她该说对不起,是她先去碰他的手的。
王若涵坐了下来把手套戴上,问:“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王若涵真的挺佩服他的忍耐力的,医生说清醒以后痛觉也会特别清楚,所以醒来以后的这段时间是最疼的。
他的手伤成这样了,按理说应该很疼的,可他除了脸色苍白些表情上并未看出来什么。
“对了,这是你的手链,刚才医生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给你取下来了。”王若涵把那串红豆手链放在他的被子上。
“你能帮我戴起来吗?”他艰难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医生说你受伤了,这段时间最好暂时不要戴任何首饰。”
“没关系。”他略带固执。
“好吧。”王若涵把手链给他戴上。
如今王若涵一看到红豆就会想起黑子戴着面具的那张脸,眼不见心不烦,连看都没多看几眼就迅速把这红豆给戴起来。
“你出事以后我想联系你的家人,但是问了很多人都不清楚你家里的情况,所以就一直联系不上。”王若涵试探性地问:“你家人不在江北吗?”
他顿了顿:“不在。没关系,用不着让他们知道。”
“好吧。”王若涵知道什么时候该点到为止。
她起身拎起自己的包:“我给你请了护工,现在时间也晚了我得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谢谢姐姐。”
往日江启露出这种乖巧的模样,王若涵都会特别想要去摸摸他的脑袋,夸他乖。可现在,王若涵看到他的脸,脑海中闪现的是那个在常安大桥上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