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笑道:“世人总是喜欢否定真心之后再求真心。史书上那些有感情的夫妻,要被后世断为虚假,给你金银珠宝高官厚禄,是让你登高跌重;封赏你的家人,是惧怕你家造反;对你生的孩子好都是拿来做棋子掩护真太子。哪怕这男子亲口说了爱,也这样去做了,依然会被说成是虚假的,是为了图谋成事故意迷惑这人那人,要让你身处锦绣堆中,却丝毫得不到真情。”
晴翠阴阳怪气地模仿完,又忽然一脸严肃郑重叮嘱女儿:“你可别被这些傻话骗了,哪个男人对你甩脸子,那就是没把你当回事,你可千万别觉得他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又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若遇到很喜欢的,也不要明明喜欢,嘴上却说些伤人的话。一时负气,也许就是终生抱憾。”
明璋点点头,又说:“他们都说皇家无真情,我是不是也得防着点你们?”
凌清辉没忍住,扭头捂嘴爆笑。
晴翠冷哼:“我们之间要是没感情,你压根就不会跑回来问这一堆傻话!这种人最是讨厌,先将帝王真心所待之人打成假宠假爱,再说帝王从来没有真情,继而抒发一通天家冷酷,唯他穷困破落户能有无限真心。我看世人争论帝宠是假,借机兜售自己家那卖不出去的草包男人才是真。你记着,皇帝至高无上,只要他想,放牛郎也能白衣拜相。何况后宫就是他的家,”
“可是,有些皇后妃嫔,起初是挺好,后来晚景也的确很惨啊!”
“人心易变嘛!”晴翠幽幽一叹,“不管终局如何,当初山盟海誓时候一定有至少一个人认了真。‘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可到这一步如何呢?‘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你没了真心,那我就和你到此为止。卓文君当垆卖酒时是心甘情愿,写下‘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也是当真要与司马相如了断。”
晴翠瞟一眼凌清辉:“谁像他们男人,为了博君主顾盼,故意遁入高山,隐居不仕,可深山隐士又是怎么扬名天下的?入朝又要写怨情诗,怨就怨了,你冒充我们女人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