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被陈玉芝诱使,沉迷赌博,因还不上债便在虎贲拉人去赌,后来他嫌分成太少,就在军中私设赌场,从中抽花子。”
凌清辉诧异道:“当日查抄陈家,怎么没查出来?”
郝士多忙出列奏道:“陛下,当时查到了,也写在卷宗里了。陈东亦因开设赌场、放印钱、逼死人等事判了死刑,陛下也勾决了。想是臣疏忽,整理御览简要时将那一页漏了没有呈递上去,才使得陛下毫无印象。”
晴翠说:“哪里疏漏?卷宗里前因后果齐全,勾决单子上每人也都注明了身份罪名,他自己忘了还乱说。”又对凌清辉说:“我和你一起看的,还与你说姓陈的没一个好东西,你拿着我的幼容姐姐反问我:‘她也姓陈,难道也不是好人?’”
凌清辉笑着拍拍头:“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李奇说:“陛下,还是让孟明德接着说吧?”
凌清辉点头允准,孟明德便继续禀报:“彼时陈家权势极盛,且行事大不似以往那般看重名誉,好勇斗狠,视人命如草芥。臣心有畏惧,不敢强硬,只能管束虎贲军中士兵,然而赌博方式太过多样,臣也不能让士兵毫无闲暇放松,最终便选择了控制兵饷发放,不经过他们手,只给他们父母或者妻子,以供生活。臣家祖上便因赌博败落,从小儿时祖父便讲这些往事,叫我们远离恶习,臣深知赌徒秉性,因恐他们回家强逼索要殴伤人命,闹出人伦惨剧,故每月发放定额。”
贺澜站出来说:“你虽然巧言善辩,可军饷是朝廷的军饷,不是你孟家掏的钱,怎能私设军法,以个人喜恶扣发军饷?”
孟明德怒道:“我虎贲军中士兵也不是人人都想赌博的!可陈东是陈家的人,谁想得罪他?我为长官,立此军规,士兵们便可借口是我威逼强硬,他们手中无钱,推辞参赌。有那面软的,故意叫我抓几次,挨了打扣了钱便可躲过数月烦恼,至于‘扣下’的月银我自然会私下里给他们家人,不叫无法生活。”
贺澜斜眼看她:“孟将军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可你手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