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晴翠回头,凌清辉忙坐直了,目视前方。温嬷嬷无声叹气,趁人不注意,悄悄退到蜡烛阴影处,对着孙通使眼色。
不到一刻钟,尚食局宫女入内,送上荤素炸货攒盒、酥皮点心盒、干鲜果盒,那一家三口还有杏仁酪——一人两碗。
两只空碗被收走,凌清辉满意地靠回椅背,对晴翠说:“我要给蔡司膳升官涨月俸。”
晴翠很高兴:“我也打算给她涨钱。不过蔡司膳还能怎么升?再往上就是韩尚食了。”
“还有副职呢,去年为了烟炭那事,裁撤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左尚食。如今正好叫你的司膳娘子补上这个缺,”凌清辉俯视舞台,“六尚局都这么办,你回去梳理一下手头名单,拣着能独当一面的往六局去,内侍省那边也放人,具体放哪个位置你自己挑便是。这两天就安排到位,往后打理后宫也方便。”
“知道了。”
中秋宫宴过了子时才散。因贺贵妃之喜,次日城中仍有花车百戏、民间艺曲,宫中城中,热闹非凡,直至九月重阳后方渐渐平静。
这一场册封隆重盛大,昔年立后大典亦不能比,晴翠手握昭阳金印,凡令旨文书,俱可称朕,权势滔天,宫中私下呼为“皇贵妃”。
京中儿童结伴嬉戏,口中唱着歌谣:“十五连着九九,新杨换了旧柳。淹了你的头,换老子王侯,斑鸠斑鸠,只剩三秋!”
中秋连着重阳,再加上晋封的三日庆典,一个月不上学还能尽情地玩,明璋几乎乐疯了。
晴翠怕她落水留下阴影,只要女儿健康高兴,别的都不重要。来告状的师傅很是不满:“娘娘,公主正是启蒙的好年纪,一月不学,先前背的书只怕忘光了!”
晴翠笑道:“我又不要她考状元,何必这样催逼她?”
师傅非常不赞同:“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公主无知,何以掌家?娘娘年迈之时,将何所依?”
晴翠更乐了:“老师,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难道现在就要我四岁的小宝贝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