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昭容笑道:“其实我也觉得田园风光最养人。要不是规矩束缚着,我也想闻一闻稻花香。晴耕雨读的,岂不妙极?”
沈令月口中发苦,眼看着宋静怡落入圈套,将她父母接了去,心里想着等陈昭容走了,她就去找宋静怡,把一切都说明白。
午饭时宋静怡特意吩咐做了几样可口的菜送来。沈令月道了谢,闷闷吃过午饭,桌子还未撤掉,陈昭容又来了。
一进门,守着沈令月的嵩嬷嬷便带人退下,将门关好。
沈令月更加绝望。
陈昭容满脸关切:“妹妹可好些了?”
沈令月冷冷答道:“昭容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妹妹真是个爽快人,”陈昭容笑得如少女一般天真无邪,“朝中查得正紧,你父母半个月后,便去刑部告状,就说宋府家丁受指使,蓄意纵火。”
“德妃娘娘不会不管宋姬娘娘。”
“德妃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照拂宋姬。棠梨宫那般好景致,也该换个主人享受了。”
沈令月执意不肯,陈昭容冷笑:“你别不识抬举。要知道你父母兄弟个个犯了大案,何时案发只看本宫心情。本宫心情好呢,就抬抬手,帮你家消灾解难了。”
“我父母兄弟并无大罪!”
“这招本宫还是跟着德妃学来的。你当她是个良善人么?”陈昭容站在床边,半垂着眼睛看她,“那佟采女在内被她降位分,在外家人被构陷冤案发配流放,走到半路就被了结了。所以佟采女走投无路,只能投湖自尽。”
陈昭容半弯腰,轻声说:“德妃的狠辣冷漠,是后宫里头一份。”
“烧死皇子生母的罪过,总要有个人背负,你若不能叫宋姬背上,就得你背着了。”
“你好好想想吧,别忘了你那大伯娘。”
沈令月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又去竹里馆,开门见山直说:“德妃当年脾气暴烈,许阳犯了错她尚且网开一面,如今为着女儿越发和气,跟着她的人无不沾光。娘娘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