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夏安救他,竟然还告黑状,”凌清辉十分不高兴,“救溺水的人本就不能温柔,性命要紧,元福何错之有?太医说皇长子但凡多呛一会儿水,或者那河水脏一些,可能就活不下来了。”
晴翠听着心里懊悔,早知这样就拦着夏安,说不定这祸害就自己淹死了。
“那你的意思是,就为了一个小孩胡说八道,就要叫夏安放下原本的职位,出去重新开始?”
“也不算重新开始,他现今四品,出外也不会低。要紧的是不光孩子,皇后也有些怨恨之意,显然是信了孩童之言。我问过了,事发至今她不曾派过人去夏府赏赐慰问,”凌清辉有些烦恼,“孩子还小,做不成事,大人却是能呼风唤雨了。”
晴翠有点不高兴:“我的侍卫是救人不是害人,怎么能背负冤屈远走他乡呢?我不会让夏安因为这种原因外放。你不能让他受委屈,更不能让皇后害了他!”
凌清辉只好再想办法。
晚间趁着凌清辉去洗漱,秦嬷嬷悄悄禀报晴翠:“晚饭时候,翦水阁那个冲过来想面圣,在花园就被侍卫拦住了。她大叫大嚷的,小子们怕夜里安静,陛下真听见了,便堵住嘴带回去看管起来了。”
晴翠冷笑:“她想怎样?告我处理她娘家?”
“是,她喊冤呢!”
“打她一顿,叫她老实点。”
除夕晚宴与往年并无不同,仍旧在荣德殿举行。各家年轻媳妇多有重孝未完,因此入宫领宴的都是尊长。
有心人察觉了淑妃与衡阳王惠太妃缺席,只是能看得到后妃的位置坐的都是重臣夫人,这些人早听到风声,自然不会讨嫌开口。至于佟采女这样的低等宫嫔,连皇后都留意不到她没来,外朝更不会知晓。
文武群臣献艺之后,皇长子特意起身背论语博父皇高兴,也不过是得了几声赞誉,一套文房四宝。
正是人定时分,歌舞才艺都过了一轮,大人守着夜尚觉疲累,两个皇子早坐不住了,皇次子被王碧玉请旨早早带回,皇长子则闹着要出去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