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知道,那冰极薄,肉眼看不出来,踩上去才知道又硬又滑。”
海诗政低声说:“不能是谁要害你吧?王碧玉那头一个不就是摔没的?”
晴翠想了想,悄声说:“你们近几日去瞧皇长子了没?”
两人点点头,又同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晴翠也了然一笑,三人默契略过此事不提。此后晴翠凡要出门,必定先着人铲冰清路,导引侍女在前头走过,她再跟上。出行亦不用高过人肩膀的步辇,只坐暖轿,尽量压低重心,避免自高处跌落。
腊八节,晴翠坐在凤仪宫,看着侍女端上来的腊八粥,只觉隐隐有一股异味,一扭头吐了个彻底,理所当然起身告退。
出来猛吸一口凉气,晴翠头脑清醒了许多,暗道凌清辉到底在宫里年岁更久,想得长远。一时又忍不住思索:她想对皇长子做点什么的话,恐怕瞒不过这么精明的人。
到底该怎么办?
腊八节齐王两府与李奇媳妇陆续派人去各家送礼,宋平也得了一份厚礼,这却是头一回,宋平夫妻不知该怎样回礼最妥当,便借着请安进宫来问女儿。
宋静怡自己拿不准主意,来找晴翠商量。晴翠只得暂且放下这划拉不明白的愁绪,和她参谋了半天。至于自己的烦恼,却是对着嬷嬷也不敢说出口。
因着金书玉章封了郡主,有些宫人想跟去侯府做事,昭阳宫便出了些缺,何大姐借机把女儿福玉送了进来。有晴翠照拂,教规矩的嬷嬷对福玉也和蔼,不打不骂,尽心教授,寒衣节后福玉便顺利入了昭阳宫,从二等宫女做起。
福玉深肖其母,正式当值才刚两个月,就来给晴翠送了个消息:“娘娘,前天皇长子落水,到今天彻底退了烧,两个太医才得换班回去休息。奴婢方才在太医司领人参,听说皇长子清醒后就对皇后娘娘说:‘我落水是自己不小心,但那个侍卫几次把我按下水不让我出来,他确实要淹死我。’”
晴翠忙问:“此话当真?哪两个太医当值?谁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