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价已是一斗五百钱,粗糙难咽的下等米,一斗也要百钱。你等不思报国抚民,却在这里大快朵颐,实在令朕痛心疾首!’”
陈玉芝默默咽下了几句脏话,方继续说:“老夫与雷静、王葛等人唯有诺诺知罪,夏行操出列奏道:‘陛下,洪福街小满、天福、天粱三家粮铺已联合肉菜大商号,签订临时商约,每家开三间大库,出货仍为旧年价格,亦不许别家借机低价囤积,以保民生所需。作为回报,恒记钱庄放给各家商号的钱,今年只收本,利钱全免。城内四坊与城外各镇,并京畿地区受灾县城,俱有施舍五福粥与糖盐饼的棚子,臣已问过海长史,粥棚直到万寿节后再撤。陛下切勿劳神忧心太过,臣等惶恐。’”
门客忙说:“洪福街乃昭阳宫产业,想来陛下是要为昭妃娘娘求名?”
“大概是吧,可今日更加离谱,我们一进殿,陛下便问:‘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高僧之言颇有深意,众卿家以为何解啊?’”陈玉芝一拍大腿,“这谁知道?老夫读经书,又不是读佛经书!哪个老和尚没事写这种思凡的东西啊?”
众门客也没头绪,只得问:“那,有人对出来了吗?”
“还是那个夏行操!他站出来说:‘臣对: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然后陛下抚掌大笑。哦,合着你们在这对对子呢?”陈玉芝憋屈不已,“老夫明日不想上朝了,陛下从来有事说事,爱恨分明,几时这么神神叨叨过?太折磨人了!”
晴翠听说荣安公主来访,忙收拾齐整出外迎接:“幼容姐姐?”
陈幼容比她更加激动,看了好半天才试探着说:“兰兰?真的是你?”
“是我呀!”晴翠蹦跳过去抱住她,高兴得不得了。
荣安公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高兴,所以把她带来了。”
晴翠心里一颤,突然想起荣安公主去了平阳郡的事,忙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事说来话长了。”
三人手拉手进入暖阁,落座后陈幼容方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