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是皇后的人。”
“是,这条鱼总算浮出水面了。”
郑嬷嬷慢了一下才开口:“那许阳她……”
晴翠犹豫不定:“再看看吧。”
“娘娘,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郑嬷嬷不赞成地说,“您已经饶过她一次了,便为主仆情分,也尽够了。”
晴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是个轴得不行的人,做事也常一根筋,册封以前没甚心眼,册封后多了一样心事,我看她比原先更轴了。”
“娘娘,轴人才更不好教导呢!她要是认定了投靠皇后更好,那肯定是劝不回来的。”
“如果她是认定了只有打入敌营才能帮到我呢?”晴翠反问,“她在这里时,最明显的就是嘴巴不饶人,爱跟人犟死理。难道出去这几年就能改了不成?”
“可娘娘也不能只往好处想人。她前阵子突然一反常态往这里跑得勤,这几日又不来了,不可不做防备。”
“嬷嬷,你说,从来只有杀鸡儆猴的,没有杀猴儆鸡的,是不是?”
“娘娘的意思是?”
“且拿着皇后的人,给我的小侍女打个样吧,”晴翠悠悠道,“她要是真的有坏心,一条人命也足够吓住她了。”
夏日里多暴雨,这一日一大早云霞便红得发紫,一整天都阴沉沉水滴滴的,乌云滚滚层层叠叠,那雨总是下不下来。
秦嬷嬷站在殿前廊下看着天色:“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
晴翠正跟两个采女学编手串,闻言忙说:“广阳是晚上的班不是?”
“是。今日阴天,才刚酉正就黑成这样,海大金吾想必会提前入宫接班。”
“若他早来,便叫文英早些出宫也好,省得半路淋雨,”晴翠低头编着手串,突然又说,“叫小子们好生收拾一下侍卫班房,夜里也好避雨。”
秦嬷嬷答应了。
小蕊笑道:“娘娘可真是心疼海大金吾。”
“我自己的手下人,哪一个都心疼,”晴翠回眸看着她笑道,“就譬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