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只是众臣本就不安,如今不见皇帝,连话也是贵姬娘娘出来传的,谁不害怕?陈玉芝率先骂道:“天子寝宫,岂容你一个妇人进入?”
晴翠不解:“这话说得奇怪,天子寝宫不让我一个女人进,难道让你个老头进?”
陈玉芝怒视着她,朝天拱了拱手:“宣政殿乃是陛下起居、召见大臣之所在,最庄严不过的地方,我等乃国之重臣,自然可以进,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进来?”
“说得多么不得了似的,我敢在此留宿,天子睡哪儿我睡哪儿,还敢把腿压在他肚子上,你敢吗?”
陈玉芝气得脸色通红:“乡野村妇,安敢胡言乱语调戏君父!”
凌清辉在内间听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太后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有趣。”
中书令崔正对于陈玉芝偏题颇为不满,上前一步,对晴翠行了个臣礼:“贵姬娘娘万安。娘娘时常陪伴陛下,兴许也知道近来朝中事务繁杂,桩桩件件都需要陛下亲自决断。臣等委实不敢自专,不得已才执意求见,望娘娘准臣等面圣,备陈要务,以救民生。”
尚书令卢建也说:“三日前陛下还一一召见臣下,详论条陈,这三日却突然一个不见,臣等岂能不忧心?还望娘娘准许面圣,以慰臣等焦灼之心。”
晴翠说:“子方,敬植,此事非我一意孤行阻拦你们,是陛下劳累多日,身体不适,因而要休息几天。不愿见臣下亦是圣谕,病中之人,岂愿频繁见客?”
崔正又道:“臣斗胆请问,陛下是何病症,发生得如此突然?”
晴翠摇头道:“未得旨意,本宫不能泄露脉案。”
崔正忙说:“臣等自不敢窥伺,只是娘娘总该拿出个能令臣等信服的证据,只要确认陛下安稳无事,臣等即刻离开。”
晴翠说:“那你们在此稍候,本宫去请旨。”
陈玉芝与晴翠吵架时声音大,凌清辉听得还算清楚,到崔正卢建开口,三人有问有答,不曾大呼小叫,在内殿便听不真切。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