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你们多闹几次,陛下必定更欢喜。”
渤海夫人苦笑:“娘娘,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陛下委实太偏向那些泥腿子了。”
“你们接着闹,陛下还会更偏向他们,”陈昭容闭了闭眼,“老爷不曾被训斥回家闭门读书吧?”
“这倒没有,自回了京城,大家正常办公,陛下就跟没发生什么事似的。”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陛下缺能臣、贤臣。他为什么不撵老爷回家,就为什么要不拘一格用贤才,”陈昭容看着渤海夫人,“老爷又不是那只能靠祖辈恩封、女眷裙带提携的废物,他既是勋爵,偏又愿意科举入仕,所以先帝和陛下都偏爱他。老爷只要做好为人臣子该做的事,又与陛下有师徒之情,谁能动得了他?蔡国公有什么能力,值得你们亲近?你们越是和酒囊饭袋捆在一起,陛下越厌恶我们。”
看渤海夫人仍不开窍,陈昭容只好下点猛药:“你们就算不管我的死活,难道我那哥哥弟弟们的前程也不管了?还想被陛下驳回几个侍卫名额?”
事关子孙家族,渤海夫人只得说:“知道了,我回去就跟老爷说。”看陈昭容脸色缓和,又忙说:“可是娘娘,咱们不能总这么安静啊!我们在外头使劲,你也多去见见陛下,早日手里有个皇子,往后的日子也有靠。”
陈昭容只觉血上脑门:“你们就那么不想过安静日子吗?使劲使劲,再使点劲我一条白绫吊死岂不痛快!”
渤海夫人走得有点狼狈,陈嬷嬷端来一盏雪梨茶,温声劝道:“娘娘说了半天的话也累了,喝点甜汤润润嗓子。”
陈昭容也不抬手去接,怔怔看着窗户,那细密的红纱春天时就褪色了,皇帝原答应了给她换成玻璃,又精致又亮堂,然而清冷的月光遇见了盛夏的暖阳,眼里只有那一片明亮的翠色,哪里还记得陈旧窗纱呢?
“春香满华堂,春燕筑巢忙。
花开得晴暖,花落夏日凉。
只盼征途短,未觉秋夜长。
料是无情月,不照离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