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清辉说:“算上了,粗使太监嘛!”
“不是,你看我书库那也有两个宫女,你就没算进去吧?书库那里还有力工,我也不知道几个人,还有修剪花树打药除虫的园丁、修船的船工、划船的船娘、清理芙蓉池淤泥的塘工,养鱼的种藕的打鱼食的,还有什么?”晴翠掰着手指想想,“哦,车马房的轿夫、杂役,养马的清理马槽的,水房挑水拉水的,烧地龙的,都没算上呢!”
凌清辉有些头大:“这些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晴翠老老实实说,“我每次逛园子都能发现又冒出来一堆人,然后嬷嬷或者陆管事就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敢确定我都说全了,我原先以为什么挑水劈柴烧锅炉养马养花打果子都是粗使太监仆妇干,后来才发现光是洒扫庭院、给几个大殿扫灰之类的活就忙不过来了。嬷嬷说,粗使是指的在我身边伺候的人里,他们干的是粗活。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柴炭库那几个到底是算在我粗使太监里,还是另有人干这个活。反正今天听蔡司膳她们说,我昭阳宫每天轮值的杂役二三百人,吓死我了。”
“这也正常,”嬷嬷和小宫女以及周瑞祥都在外头守夜,凌清辉便说,“进来个人答话。”
周瑞祥与郑嬷嬷忙进来:“陛下。”
凌清辉说:“昭阳宫现当差的共有多少人?说简单点。”
两人看看,郑嬷嬷答道:“回陛下,近身伺候娘子的,共一百零三人。小厨房三十六人。上了昭阳宫册子的杂役,是三百二十人。共计四百五十九人。”
晴翠说:“这么多人,我宫里真的站得下?”
郑嬷嬷笑道:“他们也有休假啊!宫女和精细太监们每十日休一天,粗使的月休两次,杂役情况复杂些,有的是隔一天一班,有的三两天轮一班,做五休一休二的也有。譬如池塘的塘工,不忙的时候,连芙蓉池周围杂草都有闲情逸致修剪一下,赶上清淤泥那几天,日日不休。船工修船养护,所有人一起到场才好合力,平时也就每天三两个轮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