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淡淡霉味和防霉药水的双重气味。
封面上贴着打印的标题,“203年所属广鞍户籍非正常死亡(含失踪)人员名录清单。”
封条是虚掩的,作为存档不应如此,可能是也有人查阅过,抽出一打有些发脆的打印纸,每一张代表一条曾经鲜活却戛然而止的生命。
“李,男,广鞍市南华桥镇双龙乡离家村三组6号,身份证:,203年7月16日在家中服毒自杀;”
“汪,男,广鞍市……身份证:……203年11月8日卧轨自杀……”
“刘,女,广鞍市……身份证:……203年3月9日吞食大量安眠药自杀……”
……
厚厚一打,保守估计一两百份,还只是一个常住人口不到100万小城,自杀,失踪,自我了结。
忽然想起两个月前的一段对话:
胡前:“老大,我昨天晚上一直泡在办公室,把最近三年全市所有自杀人口的数据全部调出来,差不多挨个浏览了一遍,大概一条信息花个半分钟吧,你猜我整整看了多久?”
姜黄:“你不是说了一晚上吗?”
胡前:“三年,短短三年,有近两万人自杀,平均算下来每天都有十多个人!”
姜黄一下子有些恍惚,手指未停,接着翻起下一份。
“胡,女,广鞍市……身份证:……203年9月9日华莲大厦顶层跳楼自杀……”
“何,男,广鞍市……身份证:……203年3月9日家中烧炭自杀……”
“李,女,广鞍市……身份证:……203年10月19日触摸家中插座自杀……”
“……”
没有,不是。
姜黄一张纸一条人命翻下去,排除在外的越来越多,剩下的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张纸依旧不是。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早已凉掉的方便面盒扔掉,从兜里掏出烟敲开隔壁房间,对着有些隐忍不住的中年警擦递出,“不麻烦的话,请给我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