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灶台旁的一口黑黝黝缸里舀了两勺米,又往锅里倒一瓶水,点着干草塞进灶内小心把柴火引燃。
夏半又立马凑了上去,没有什么比冬日里的火堆更有吸引力,当火焰的温暖传递到身上时,不亚于人生最顶级的享受之一。
跳跃的火苗映照在两个人脸上,没要一会儿锅里的水被烧开,又过了一会儿从锅盖缝隙里透出大米饭特有的清香。
牛郎仔这会儿完全无法自持,几次想掀开看看饭熟了没有,全都被姜芋手里烧红的铁钎拦了下来。
终于在无比煎熬中等待了漫长的十多分钟后,夏半眼巴巴望着姜芋从锅里端出一大碗满满的干饭,升腾的白雾犹如仙乐飘飘。
牛郎仔迫不及待想伸勺子,姜芋直接一筷子打到夏半手上,“嗷!”的一声抱着手指惨叫。
姜芋往一只白色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端着走进里边屋子,等出来时发现夏半满嘴的大米饭被噎得直伸脖子。
不可否认地说,牛郎仔这会儿流下幸福的眼泪,一半是被烫的,另一半触及了对饥饿理解的灵魂深处……
两人分吃了晚饭后,姜芋走到里屋关了房门,牛郎仔环视了一圈只好把四张凳子拼成了床。
当头顶上的灯泡熄灭后,夜色如水透过头顶瓦片的缝隙露出点点星光,山里的夜格外的静,除了偶尔刮过院子里大树发出呜呜的风声。
夏半失眠了,被冻得睡不着是一方面,另外是想起姜芋端进屋里的那碗饭……难不成里边还藏着什么人?
周围漆黑寂静,牛郎仔最后干脆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倾听里边屋子传来的动静,夜光手表上显示的时间过了凌晨一点,而一般人熟睡的时间在午夜到两点间。
于是蹑手蹑脚来到里屋门前,锁扣是老式的挂钩型,在小日子老家随处可见,只需要找根细棍往上轻轻一挑。
细棍不好找笔芯完全可以替代,伸进门缝轻轻往上提,碰到阻碍时斜着往上一带,上了年头的木门“吱呀”一声往内开去,牛郎仔眼疾手快拉住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