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枪口直指脑门。
她惊出一身冷汗,身体的本能比大脑更快地截住伸过来的手。
意料之中的枪声没有想起,倒是握住的那只手安抚似地回握住了她的。
沈满知猛地睁开眼,死里逃生之后的余悸,声临其境地惊恐。
原来是梦。
看到眼前的人时,她神色微愣,粗喘的气息还没反应过来。
“先生?”
司佲不动声色地从她紧握的掌心中挪开自己的手。
从床边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刚刚喊的可不是我。”
沈满知手指发颤,狂跳的心又落回去,平静地躺在床上,抬手挡在眼前,喉咙滚动似是哽咽。
那只手腕被细心包扎了纱布。
司佲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不断颤抖的手
转身离开了房间。
留她彻底清醒的空间。
欧式别墅洋房,视野开阔处便是波光粼粼湛蓝的西海岸。
司佲喝完一盏茶的功夫,身后的房间便传来动静。
沈满知拢着身上宽大的衬衣,套着一条明显不是自己尺码的西装裤,裤脚挽了几圈。
从洗漱间出来后,轻车熟路地从岛台拿起玻璃杯,徒自走到司佲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高低不一的卷边裤脚之下,是白皙的赤足,她靠墙而立,手腕上的纱布格外扎眼。
司佲撇开视线,她这般闲散,倒是和和昨晚判若两人。
凌晨赶到破旧旅馆时,沈满知跪坐在地,手腕垂落滴血在地,浴缸里溢出血水沿着她的身体流入下水道口,整个昏暗的浴室犹如凶案现场。
他硬是愣了半秒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跳楼之人不怕死,怕的是跳下去失重的瞬间,惊恐,自责,追悔莫及;怕的是没死成,残疾,瘫痪,生不如死。”
司佲说话向来喜欢拐弯抹角。
沈满知知道他想说什么,索性没接话。
“你是什么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