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德扬想起半个小时前回小蛮山的路上,和一辆车开得歪歪扭扭的车剐蹭了一下,司机准备下车查看,因为要赶回老宅,他制止了。
哪知对方知道撞上了惹不起的人物,连滚带爬地下车过来道歉。
也就是趁这个间隙,后座爬出一个白裙女孩跻身到前排按下车门开关锁,撞开车门滚了出来。
女孩纤细的手腕被麻绳捆绑住,身上被泼了红酒湿润了薄裙,橘黄色路灯下衬得布满泪痕的小脸楚楚可怜,一双杏眸又红又肿,期盼地看向秦德扬所在的方向。
明明隔着防透车窗,外人不可能看见里面,可秦德扬却觉得,那双眼睛正看着他向他求救。
是前两日在老宅院子里见到的那位女孩。
日行一善。
“下车,去带那女孩上来。”
“是。”
秦德扬站直身子,不甚在意道,“老头子和戚家私交甚好,顺道帮个忙罢了,当着秦家那么多双眼皮子底下带进来的,没毁她清白。”
秦倦低头一笑,“我还以为你终于开始考虑除钱以外的事了。”
凌晨三点。
距离市外十公里某小镇泥河边的小道上,停着一辆市面上已经停售的银灰色悍马,流畅的车身线条仿佛能势如破竹般冲破一切障碍。
沈满知坐在车前引擎盖上,手肘支在曲起的腿上,正举着望远镜隔岸观望五百米外的一处三层楼高的建筑。
三个小时前。
烟火落幕。
沈满知循着三三两两聚集的地方看去,调皮鬼秦梓含正拉着自家爷爷的手撒娇,秦显和熬到现在也是有些困乏,但脸上依旧是纵容的笑,摸摸孙子的脸蛋,任由他在自己身边转圈。
今晚秦显和也是到饭点才赶来,饭后又去偏厅谈事了,可他整晚也没有对沈满知有任何奇怪的表现,甚至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寥寥数几。
可明明,他在怀疑她。
人群散离,都在老宅住下,夜间的灯火依旧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