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伺候啊。”
——
秦家老宅。
棋盘上,交错纵横的白棋攻势凶猛,黑棋零散始终落于下风。
沈满知落棋的速度只快不慢,出其不意地落在一片白棋包围的边缘,里应外合。
秦老爷子将要落子的手滞了一下,沉思片刻落在另一处。
“你三爷爷前几天就打来电话让我告知你,年前有空去大院找他,上次说好了,要带你去训练场玩玩,你和阿宴一起过去,有个照应。”
沈满知不紧不慢跟上,另一只白净的手搭在瓷盅上,指尖夹着一颗黑子,迟迟未下落。
那天晚上,她说完那句充满暗示意味的话之后,男人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换了一套衣服,是西服,手臂搭着一件深色大衣。
她微微挑眉,心想,不会给人整恼羞成怒了要离家避开她吧?
那挺好的。
“我回公司开会,晚上十点的飞机,要出差一周,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等我回来。”
男人仔细交代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狭长的一双眼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
沈满知目送他出门,久久未动。
她还是低估了这人的忍耐程度。
“年前事多,他前天出差了,大概一个周左右。”
“这么忙?他回来只能刚好赶上过年。”
巧妙地避开危机,她又如法炮制,“我可以自己去。”
“您是否告诉了三爷爷,关于我母亲的事?”
秦老爷子执棋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家宴上,三爷爷当着众人的面、甚至驳了二奶奶的面子,说欣赏我一个声名狼藉的晚辈。”
她稳稳落棋,绝处逢生,“我不知,他是真的欣赏,还是等我跳的另一个火坑。”
秦老爷子不着急下棋,皱褶的眼皮底下闪过一丝精光。
她从容不迫地说出这番话,看似寻求帮助,实则是想知道秦家站队。
他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