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小皇子。皇帝又给苏圣平添了一条罪名,道:“惹哭了朕的皇儿,又是罪加一等。”
杜倩把皇子抱在怀中,道:“陛下,臣妾不知那苏圣平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总要查证属实才做处置。您不要一个人生闷气,还是召集朝中大臣一起商议吧!”杜倩从未关心国事,也不大知道朝中的局势,总想着苏圣平万一有事,自己的父亲和周秉政总能帮忙转圜一二,免得最后不可收拾。
皇帝哼的一声,道:“皇后说的对,那贼子所做之事,所说之言,已是天怒人怨,朕要让天下人都看清他的嘴脸,群起而攻之,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皇帝正在暴怒的当口,江淮党在江宁朝堂硕果仅存的大佬武冈正和左都御史唐平阳相对而坐。原本沈伯群丢掉礼部尚书的位置后,六部当中江淮党还有刘志涛一个,加上武冈执掌翰林院,实力和江浙党相差不大。可三年前,刘志涛因家人犯事被牵连,杜文心等人穷追猛打之下,只能无奈辞官,竟把周颐林这个原礼部尚书调回。江淮党势力只在翰林院和都察院,彻底沦为清流。
皇帝为何会从一开始的还想抬高江淮党,到后面的打压,武冈等人倒是知道。可以说当年沈伯群的扶不起伤了皇帝的心,一句“君以此始必以此亡”更是沦为朝中笑谈,人家杜文心在首辅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
再者,问题的症结应该是在朱轩那里。正是当年自己在兵部尚书任上,力排众议,极力把他推上西路军主帅的位置,才让这个家伙有了今日的威风。自己又恨不起朱轩,他对自己和家人那是绝对够意思。某种程度上,皇帝不敢彻底打压江淮党,恐怕也有不敢刺激朱轩的意思在内。
这些年来,朱轩学孙思源拥兵自重,竟然还敢多年不到江宁觐见,才搞的皇帝对江淮党失望透顶,可又因为牵扯平衡需要不撤换自己。江淮党沦为清流,成为皇帝手中的狗,却又不敢肆意妄为,而且也离不开皇帝的照拂,和东南党又是死敌,还有朱轩这个脓包在脚底下,当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武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