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妥协呢?妥协的话,岂不是此前的坚持是错的。坚持的话,和皇帝对着干,自己真只能告老还乡了。
赵世卿没有打扰赵德龄的思考,他的目的也被赵德龄猜个正着。既然沈伯群接替赵德龄的位置,首要的就是重新议税,如今你为了自己的位置,要把沈伯群搞走,那议税之事也得挑起来,这是朕的底线。
赵德龄纠结片刻后,道:“国用不足,老臣心中也着急。老臣从不反对重新议税,东南、江浙等地重定税额也势在必行,老臣病好之后,定和周尚书仔细商议,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这番话表明了自己赞同议税的大前提,然后肯定了东南、江浙等地加税的事实,但也留了尾巴,还要仔细商议。赵世卿知道赵德龄能这样表态相比此前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赵世卿一早就把唐海刚召进宫,跟他说了昨晚自己和赵德龄的谈话。唐海刚脑中权衡了一番利弊,道:“陛下,其他的无所谓,但是内阁一事不能这么办。”
赵世卿道:“那先生以为如何?”
唐海刚道:“还是那两个字,制衡。”
赵世卿道:“此话怎讲?”
唐海刚道:“既然东南党一时无法打压,那就让他们狗咬狗。”
赵世卿不解的看着唐海刚,道:“先生计将安出?”
唐海刚道:“杜文心。”
赵德龄听了皇帝的话,心中一笑,这是皇帝让他开条件了,脸上却毫无表情,道:“陛下,那老臣就斗胆说两句。”
赵世卿赶紧说:“首辅姑妄说之,朕姑妄听之。”
赵德龄这才说:“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不论黄学士是否漏题,他和张永都必须付出代价,以牺牲两人获得朝野平静这是值得的。何况,他们两人也说不清。”
赵世卿心中一盘算,这没什么大不了,道:“言之有理,首辅请接着说。”
赵德龄道:“老臣听闻,此次闹事的学子对内阁阁员沈伯群牵涉其中非常不满。老臣斗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