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把玩的拍品图录,眼睛在展品中四处搜寻,忽然望向了一个地方。
“在那边,咱们过去。”
饶则默默跟上杜景休。
杜景休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她是个商人,所以对她来说,任何有价值之物都是‘商品’。商人贩卖商品,又怎么算得上不守信用呢?”
“而在‘交易’的框架之下,她应该是我在这世界上见过的最遵守规则的人了。”
饶则嫌弃地眯起眼:“真能舔啊你。”
杜景休一副很受伤的模样,捂着心口对饶则作发誓状:“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饶则:“那就是发自肺腑地舔,还不如是单纯为了利益拍马屁呢。”
杜景休没有再争辩什么,只是在一件不太起眼的展品前驻足,掏出一枚在展厅门口刚入手的高清鉴宝放大镜,假模假样地装作行家观察起来。
“应该是它了,把蛇鳞给我。”他朝身后摊开手掌。
饶则警惕地向左右两边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注意他们这边,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衣服内袋中取出了一只宝蓝色天鹅绒的拉绳束口袋。“小心点用,我们这趟只带了一枚阿波菲斯的蛇鳞,你只有一次机会。”饶则叮嘱。
“你就是太小心了些。”杜景休小声咕哝。
“等拿到拍品,阿波菲斯就能放心地投靠我们了,还操心这一片两片的。”
饶则:“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人家就不会投靠,那你手上这片就是你这辈子摸到的最后一片了。”
杜景休试探着问:“就不能走一下你这个公公的关系么,让儿媳妇多送点鳞片不算难事吧?”
饶则:“你才公公。”
杜景休闭上了嘴,从束口袋里取出蛇鳞。
与阿波菲斯之前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原型不同,这枚蛇鳞并非是本体那厚重坚硬的黑黄配色,反而更像是取自人鱼之尾一般,呈现几近透明的白,随杜景休手部的动作,在不同角度的光线下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泽。
但这份清澈